的老神父,亲自向他表达我们的爱吧。”
&esp;&esp;维克托要让所有人都看到,在黑棘公国,他维克托·海登的意志,就是唯一的法则,凌驾于一切之上,包括上帝的代言人。
&esp;&esp;圣米迦勒教堂宏伟而肃穆,彩绘玻璃窗投下斑斓的光影,空气中弥漫着焚香和石头的冷冽气息。克莱神父像一尊饱经风霜却依旧倔强的石像,手中紧握的十字架反射着冷硬的光。看到海登夫妇以及面色凝重的霍普金斯走来,他不仅没有退缩,反而挺直了佝偻的背脊,眼中燃烧着信仰受辱的怒火。
&esp;&esp;“海登公爵大人!”头发花白的老克莱神父气得胡子都在颤抖,布满皱纹的脸因激动而涨红,“婚姻是神圣的契约!需经过深思熟虑的盟誓、向教区公告、在亲友见证下庄严缔结。您身为公爵,竟像从集市上抢来一匹绸缎,转身就要求主为你这强盗行径盖上圣印!这是何等的狂妄与不敬!主在看着!这是对上帝的公然亵渎!”神父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里回荡,带着不容置疑的愤怒和谴责。&esp;“那可怜的女孩,我什至不知她是否出于自愿。您眼中可还有半分对神的敬畏?!”
&esp;&esp;维克托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他习惯了命令和服从,神父的激烈反抗像一根刺扎进他偏执的神经。他强压下立刻拔剑的冲动,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力:“神父,我理解您的顾虑。但我的诚意毋庸置疑。我愿意为修缮殿堂、为接济像莉亚丝故乡的贫民窟,捐出足以让你也为之动容的金币。”他刻意加重了“莉亚丝的故乡”,眼神锐利如鹰隼。
&esp;&esp;“这不是钱的问题,公爵大人!”神父痛心疾首,“这是原则!是信仰!您不能……”
&esp;&esp;此刻圣坛前的氛围却紧绷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弓弦。两人的争执声越来越高,在神圣的殿堂里显得格外刺耳。维克托的耐心正在急速耗尽,他握紧的拳头指节发白,那独裁者的冷酷即将冲破他为了这场合法化婚礼而勉强维持的体面。
&esp;&esp;就在这时,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拉住了维克托紧绷的手臂。莉亚丝不知何时已上前,这个动作让维克托瞬间僵了一下,即将爆发的怒火如同被冰水浇熄。他低头看向臂弯中的小妻子。
&esp;&esp;莉亚丝抬起苍白的小脸,那双总是盛满恐惧的温柔眼眸,此刻努力地看向愤怒的神父,里面盈满了恳求和一种近乎虔诚的歉意。
&esp;&esp;“尊敬的克莱神父,请您原谅我们的冒昧。”她微微屈膝行了一个礼,姿态温顺而卑微,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,奇迹般地穿透了剑拔弩张的紧张,“这一切…都是我的错。是我对公爵大人一见倾心,难以自拔。我们太渴望得到主的祝福,期望早日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,日夜相伴。维克托才提出了这样不合规矩的要求。”&esp;她的脸颊飞起两朵淡淡的红晕,不知是羞怯还是强装出来的情愫,却显得格外动人。
&esp;&esp;她微微侧头,目光恳切地望向维克托,仿佛在无声地请求他暂时收敛,然后再次看向神父,“我们只是太相爱了,恳请您为我们主持这神圣的仪式,好吗?”
&esp;&esp;维克托垂眸看着臂弯里那只试图安抚他的小手,听着莉亚丝口中无比自然地说出“我们”、“一见倾心”、“相爱”,每一个字都像最醇厚的美酒,灌入他饥渴的灵魂。她正在所有人面前,尤其是在这个顽固的老神父面前,宣告了他们的联结,将他置于“我们”之中,并为他挺身而出。
&esp;&esp;他反手握住了莉亚丝的手,眉宇间那股欲摧毁一切的阴霾已悄然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完全取悦的平静。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,却燃烧着炽热的光芒。他内心在咆哮:她是我的!她承认了!她属于我!
&esp;&esp;克莱神父看着莉亚丝。他听说过那个被海登公爵从贫民窟强行掳走的可怜姑娘。此刻她穿着华贵的衣裙,却掩不住眼底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惊惶和顺从。温顺的道歉,在神父眼中无异于无声的求救和被迫的谎言。他心如刀绞,这个善良的孩子,被一头猛兽囚禁在黄金的牢笼里,如今还要被迫在圣坛前为猛兽粉饰罪行。
&esp;&esp;神父的目光扫过莉亚丝那强装镇定的脸庞,又落回她挽着维克托手臂时,指尖用力到发白。再想想年久失修急需修缮的教堂,想想那些在饥饿线上挣扎的贫民,。
&esp;&esp;主啊,这权贵的罪与傲慢罄竹难书,这场违背了教规的婚礼……但您是否也看到了这羔羊的选择?或许,给她一个在圣坛前的名分,让她至少在世人眼中成为合法的妻子,是此刻我能给予她唯一的、微小的保护?
&esp;&esp;“唉。”&esp;一声沉重的叹息从神父胸腔深处发出,充满了疲惫和无奈,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,“主说,要怜悯世人,要关爱迷途的羔羊。”&esp;他的目光悲悯地停留在莉亚丝身上,“孩子,你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