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,不仅是李镇华,连王砚秋和蔓菁都愣了。
李镇华眯了眯眼,心下已经确信确实有这么个方子,也确信,这香是李林竹为了自己才研究的。
难怪这小子之前一直不成婚,也不近女色,成婚后还跑去外头躲着。
难怪李家二房一直人丁不旺,到他这辈儿又只剩他一个。
难怪先前夫妻俩相敬如宾,如今又如胶似漆。
原来如此!看来这药效力不错啊!
难怪能卖一百两。
想到这里,李镇华也没顾上李林竹的奇怪,反而主动问道:“这方子给李紫芙了?”
他心里琢磨着,若是方子还在,倒是可以想法子也仿一个,再赚点钱。
“前几日我让蔓菁带给李紫芙,核对好账本后,就跟卖家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结果今早,那卖家找我质问,说是不是也卖给了别家,不然为啥同时有两款味道一模一样的新「合欢香」上市。”
任白芷继续说道:“蔓菁说她那日没瞧见堂妹,便把方子给表妹了。可表妹又说,她看都没看就给李紫芙了。这不,两边都说不清楚,只好来找堂妹问问。”
李镇华若有所思地看了任白芷一眼,眼中满是不信任。
见状,任白芷拉着李林竹,再次说道:“如果真是我们这边出了问题,按约,要赔三倍违约金的。三百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啊。”
李镇华眉头微挑,心里已经有了几分衡量。
任白芷又轻轻拉了拉李林竹,示意他配合:“对吧?官人?”
李林竹犹豫了一下,轻声应道:“嗯。”
“伯父,此事原不该劳烦您,只是这方子可能会让我赔三百两,数目不菲。我可以去看看紫芙,亲自问问她。”
见李镇华有点动摇了,任白芷又添上一句:“李紫芙不过是个小女子,也不知背后是不是有谁指使?”
“你怀疑我?”李镇华眯着眼睛,不怒自威。
“本来不。可是大伯为何一而再,再而三阻止我们找李紫芙对账。官人,你说呢?”任白芷转向李林竹问道。
李林竹赶紧回答道:“大伯虽偶尔贪财,心怀不轨,但也绝不是卖女求荣的鼠辈。”
他这话说的刚正不阿,让李镇华脸上青一块,紫一块的。
“那是当然。”李镇华无法反驳,只得让小厮开了门,对着里面威胁道:“他们有事问你,如实交代,不要惹别的麻烦。”
随后,转过身,对着李林竹说道:“这丫头早上吃汤羹,把碗碎了,划到手。我刚给她上了药。”
屋里,李紫芙正被关在床边,脸色苍白,手腕上隐隐缠着白布。
她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,下意识缩了缩身子,等看清来人,眼里猛地浮现出一丝惊喜:“堂嫂?”
将刀口对准别人
任白芷让李林竹用讨教医学的借口, 将李镇华引了出去。
屋内,只剩下她们四个女子。
任白芷目光落在李紫芙手腕的伤口上,眉头微蹙:“平日里见你小心谨慎得很, 怎么遇事如此冲动?”
李紫芙神色有些怯懦,声音低低的,还带着一丝哭腔:“我爹当时不由分说就把我关了起来,我没有别的法子, 就想着用割腕来威胁他。”
“都不怕死了,怎么还只知道割自己的腕?”王砚秋嗤笑一声, 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,“若我是你,高低得让那老头破点皮。”
“可他毕竟是我亲爹。”李紫芙抬起眼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眼中浮着一层水光。
“这种把女儿卖了的亲爹,跟仇人有什么区别?”王砚秋语气不善。
“这世上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疼爱子女的。”蔓菁忽然开口, “但父母永远是子女的至亲,逃不掉的。”
任白芷垂眸。她并非不能理解, 毕竟她原来的世界里, 她也有这么一对父母。
王砚秋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,却被任白芷直接打断:“人既然没事儿,咱们就先说说如何处理这亲事吧。”
她话锋一转, 看向李紫芙:“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有了一个想法,但需要先跟你确认一下。”
王砚秋也收起了玩笑之意,正色道:“当初孙家向我提亲时, 我父母想拒绝, 可奈何对方不依不饶。于是我娘就想了个法子,她买通了个神婆算了一下八字, 说我和孙家那蹄子的命格相冲,若成婚,男方会有血光之灾,孙家这才作罢。”
“没用的。”谁知李紫芙却低下眼,缓缓说道,“我爹已经找人算过八字了,也跟孙家说了,天作之合。不然孙家怎么可能那么着急就让我嫁过去,彩礼都给了。”
王砚秋微微一愣,显然没料到这一点。
任白芷却丝毫不见慌乱,神色镇定:“不碍事,八字合,也有八字合的破解之法。”
“这怎么破?”蔓菁问。
任白芷微微一笑,眼底带着几分狡黠:“孙家娶了那么多媳妇都没了,算得上克妻命。那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