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十足十的服软。
别说是叶老爷子和黄氏没想到能听到这样的话,连带着叶守钱都多瞧了闺女几眼,想要确认闺女是不是真是那意思。
可叶青釉认真的神态,时不时瞄向门口客人的模样,几乎都表露了同一种意思——
她确实是担心两人坏了今日瓷铺开业的好事,所以着急想要将老两口请走。
为此,不惜让白氏将钱匣子送回来,想要用钱把他们打发走
黄氏看了好几遍,确定自己没看错后,下意识看向自家当家人,想要听听叶老顺的意思。
叶老顺单手握拳,放在唇前,闷声咳嗽几声,看了看叶守钱父女,又看了看外头伸长脖子等候的客人们,终是点了头:
“行。”
一个字,就算是答应了叶青釉言语中“给钱,你们走”的条件。
可事情哪有这般简单呢?
叶青釉让自家老爹继续运转瓷铺,自己则是带着单拓,领着叶老爷子与黄氏进了侧屋。
一进屋,也不用老夫妻二人开口要钱,叶青釉直接就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椅子上,随手挥了挥手:
“没钱,快滚。”
这撕破脸皮的速度,以及前后反差,连当惯了恶人,占惯了便宜的叶老爷子和黄氏都呆住了。
不等二人发火,叶青釉无所谓一般,掏了掏耳朵:
“我只说一遍,你们都记住——
你们当时换掉王秀丽的亲事可真不是什么秘密,况且如今丽姐儿也在柳府,要是她要告官,不但是你们,连婉姐儿也得吃挂烙。”
“这事儿虽然现在还瞒得住但你们猜猜,当时是谁将昏迷的丽姐儿带走,丽姐儿又为什么能醒来,还和柳二公子攀扯上关系呢?”
“好好想想你们做的事儿,想清楚,再同我说话。”
父母慈,方才有孝
叶青釉脸上云淡风轻,可言语说过之处,却掀起一阵波涛。
叶老爷子几乎是瞬间就变了脸色,但还不等他开口,黄氏突然就如同疯了似的,指着叶青釉就开始了叫骂:
“那小娼妇是你这小贱人救起来的?!”
“我说呢,怎么本该躺上一辈子的人,却能在婉姐儿同柳二公子拜堂时突然跳出来!原来都是你这小贱人从中做的乱!”
“你居然让那小娼妇来抢婉姐儿的婚事!你个不要脸,烂心肝的小贱人,你出世时我怎么没把你溺死在溺桶里”
叶青釉没有愤怒,没有反驳,更没有回嘴,而是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瞧着对面的黄氏,眼神含笑,像是在看木偶戏台上滑稽表演的木偶。
许是因为叶青釉实在太过平静,反倒让喜欢风风火火激烈骂战的黄氏更加怒火中烧。
毕竟,骂战,讲究的就是对骂。
只有一个人骂,另一人似笑非笑,不但不够痛快,甚至还如同烈火浇油,能引得叫骂的人更加歇斯底里。
黄氏撒泼打滚的骂了一箩筐,见始终没有人理会自己,心中愈发生恨,几步走到叶青釉面前,高高举起右手,想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不孝孙女——
一个小贱人还这么多弯弯道道的花花肠子,还敢越过自己爹,自家爷去当家做主,甚至还敢在后头谋算着害了婉姐儿的婚事!
这天底下难道还真有小辈当家的事儿!?
老大疼这不值钱的玩意儿疼的眼珠子似的,不舍得料理,那就让她来料理料理!
黄氏恼怒的要命,一巴掌自然也轮圆了胳膊,攒足了力道。
叶青釉撑着下巴,连身体都没偏一下:
“单叔,您今儿要是让她碰我一下,那就是年纪大了,功夫也不行了可得扣工钱的。”
原本单拓在旁听了一大箩筐腌臜话,脸色早已经黑透,此时听到叶青釉这么说,倒是懂了自家小娘子的意思,脸色稍稍缓和下来,再没半点儿犹豫,直接上前一步抓住了黄氏伸出的手,而后手腕翻动,往外一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