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消息便不能客观了,有人散布对村子有利的说辞,就会有人散布对神女或者妖女有利的说辞,这毕竟只是一种传闻,真相还是需要考究的。”
“方公子说的也有道理。”
奚禾颇懂人情世故,两边端水后继续说:“所以方才听见你们提到类似的人物,我头一个就想起了这则传闻,有没有一种可能,是那个女人为了报复村民,又回到井大村惹是生非?井大村离这里虽然不近,但也不远,上越城会不会是被村子波及了?”
“确有可能。”方铎覆手而立,不置可否,“也许只有去井大村看一看才能进一步推测真相了。”
脑中有了计划,他当机立断:“奚姑娘,这群怪人何时才会散去?或者说,
何时才不会像夜间这般灵活?”
“一般在卯时之前。”
“好,那明日寅时我就出发。”
“方公子打算一个人去?”奚禾忧心道,“如今的井大村是何样外人根本不得而知,那个村子已经封闭了很久,充满变数,我看要去的话还是让林公子陪同一块去吧,两个人一道好歹有个照应。”
方铎一愣,转头望向林疏昀:“我是没有问题,就是他也许会担心莫姑娘”
“我同你去。”
林疏昀说完,目光平静地朝奚禾投去,她倒是个七窍玲珑的,即刻道:“莫姑娘你尽管放心,我会照顾好她的。”
夜风断断续续地敲打着周边,毫无章法的节奏被门窗隔绝,每个人都心怀各异,连带着风声与心境相辅相成。
这一晚很快过去。
天际尚黑的时候,方铎撑着太阳穴从桌旁醒来,揉了揉睛明穴,舒展了一下固定太久有些酸痛的腰背,环视一圈,没看见林疏昀的身影。
他收整了仪容,行至城门口,方见到对方已在那里等候多时。
“疏昀,起这么早啊。”
说直呼名姓他就去姓直呼,丝毫不觉得哪里古怪。
林疏昀被他喊得不自在,微微拢起眉头,却不想告诉他自己的表字,便也不驳斥,翻身上马就走。
方铎很快跟上,扯着缰绳,开口道:“我以为你不会放心留莫姑娘一人在屋子里。”
“我有什么不放心的。”林疏昀冷冷道,“她有手有脚,又不会饿死。”
方铎爽朗一笑:“不过你不也有事情要调查么,为何会暂且搁置,随我一同?应当不能是担心我一个人顾不过来吧?”
林疏昀面无表情反问:“那你又是打的什么主意?”
方铎稍稍收敛了笑意,一本正经道:“如果我说,我想查的事,与这场祭祀息息相关呢?”
林疏昀侧目看他,须臾收了视线:“那我也与你一样,我要查的,亦与祭祀有关。”
他打的主意很简单,虽说至金之物气息就在上越城内,可若是找不到支配这群“活傀人”的幕后主使,不光莫祈君要受到铃声的困扰,只怕是至金之物也会被藏得严严实实。
这怎么不算与祭祀有关呢?
方铎眨了下眼,复笑起来:“我说,你也太不真诚了,我与你讲实话,你却与我打哈哈?”
“与刚认识一日不到的人讲真诚——”
林疏昀随身下的马奔腾而去,留下冷冰冰的五言,“那才是愚蠢。”
尘土飞扬,方铎抬脚一踢身下马,追了上去,声音也随之飘散风中:“你真是冷漠啊,好歹我也救过令妹的性命吧!”
二人一路驾马疾驰,越往南走地势越发崎岖,道路越发磕绊,马匹前行艰难而缓慢,到后来他们只能下马,牵着马徒步前行。
此刻天尚未完全光亮,四处灰蒙蒙的,白日时分本就寒冷,更别说还有阵阵晨风吹得奇冻无比,二人脚程不算慢,遥遥地便看见了一个村子的轮廓,只是两匹马都相继停下来,不愿继续靠近,如同感受到里面有什么不太好的东西。
“将它们拴在这附近吧,看样子前面路也更难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