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人,揪了一团残魂团了团塞进纸内。“去看看下面什么情况。”
小纸人站在屋子大梁上,先伸展活动了四肢和圆圆的脑袋,接着便从大梁上跳了下去,轻飘飘落地后,非常乖巧地先贴着柱子边缘,偷偷往桌子下方看了眼,确认没人出来后才悄咪咪地跑到供桌下,身体贴着缝隙挤了进去。
元酒盘膝坐在梁上,打开手机,戴上耳机,手机界面很快就和小纸人视野保持一致。
暗道很长,墙壁上挂着几盏很老旧的煤油灯。
灯能燃着,说明里面空气充足,应该是有专门的通风道。
穿过漫长的暗道后,前方就是一片开阔的圆厅,里面堆积着不少合起来的箱子,还有一些打开的,元酒看完眼睛瞬间亮了。
全都是品质极好的玉石和原石,有些切开过,但无一例外,灵气都很足。
元酒让小纸人往旁边挪了挪,躲在一只有些旧的大箱子后,没合紧的宝箱内从缝隙漏出一只镶嵌着红玉的金步摇。
元酒也无法估算出这里面的东西值多少钱,但是……她真的很馋这些漂亮的玉石。
不过,不能随便取用。
哎……
小纸人穿过圆厅,进入了一间方形的暗室,墙壁上挂着不少衣衫褴褛的白骨。
只有两具尸体骨瘦如柴,并未白骨化。
从皮包骨头的两个死人身高来看,应该都是男性,一个穿着烟灰色的西装,一个穿着沾满血迹的蓝白条纹衬衣。
细细数下来,墙壁上至少挂着十八具尸骨,有些可能已经死亡十年以上。
……
元酒坐在梁上,慢悠悠晃着左脚,给丁西发了个消息:“有祝瑞柏和段丰失踪时候的照片吗?主要是衣着上面。”
等了几分钟,丁西才将档案传过来。
祝瑞柏和段丰是在警察眼皮子下失踪的。
失踪的时候,家里的衣物和值钱的首饰都没有带走。
监控最后一次拍到两人是在家门口。
段丰穿着蓝白色条纹衬衫,祝瑞柏穿着烟灰色的西装。
元酒放大了照片中的一角,看到祝瑞柏袖口镶钻袖扣,不由想起刚刚看到的画面。
看来这两个人确实没逃到境外去,而是被抓到金家祠堂的暗室里放干了血。
丁西发消息问:“你找到他们的……尸体了?”
元酒想了想将手机拍摄的画面录屏,然后传给了丁西。
“金家祠堂地下的暗室内。”
“墙上最新的两具尸体,应该就是祝瑞柏和段丰。”
不过具体确定,还要等警方查验dna。
丁西看着视频,眼神冷厉,霍然从办公桌前站起来。
他将视频截图,放大看着角落那个穿黑纱的女人,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。
“那个女人……应该就是祝瑞柏的妻子。”
ps:高烧头疼到睡不着,感觉自己快熟透了。
并案查
几年前警方盘问过这个女人,但是对方也是一问三不知,警察盯梢了很久,还是没找出她的异常,最后只能解除对她的监控。
“我现在联系当地警方过去支援你。”
元酒拒绝了他的好意:“暂时不用,打草惊蛇。”
“需要,我会报警。”
丁西走到办公室门口,揉了揉酸疼的额头:“好,你注意安全。”
元酒关掉和丁西的聊天屏,看着宛如一阵清风的长乘:“外面什么情况?”
长乘将一块被劈成两半的牌位递给她:“段丰的牌位,他们在销毁证据,应该是怕查到这里。”
元酒接过牌位时,发现上面的黑色字体开始慢慢变红,渗出殷红的血渍。
“献祭。”元酒嫌弃地将牌位丢进储物手镯,“外面劈牌位的是谁?”
“一个老头,刚刚被我打晕了。”长乘坐在她身边,慢悠悠说道,“应该也是金家的人,身上的气味很浑浊,不知道偷走了多少人的寿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