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他的身体他自已清楚,早该知晓已经是药石无医,又怎会心存希翼。
&esp;&esp;“有。”
&esp;&esp;可是,他听到了肯定的回答。
&esp;&esp;重新抬起眼去看,连清站起身来,分别向两人再次拱手行礼,“我这就为大皇子开出药方,须代替以前惯常喝的药,此外,待老头子我回去后研制些口服药丸,日后一并服下。”
&esp;&esp;魏清诀不自觉地握紧了手,片刻之后,又缓缓松开,他轻笑颔首,“多谢老先生。”
&esp;&esp;连清向他嘱咐:“病由心生,大皇子一定要好生休养,保持身心愉悦,勿要过分忧虑,才能更快的痊愈,如此,也能让公主殿下不再为大皇子的身体日夜担心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好。”
&esp;&esp;连清写下药方交给魏清诀,而后和泱肆一起趁着天还没亮离开皇宫。
&esp;&esp;一上马车,泱肆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。
&esp;&esp;“老先生,皇兄的身体状况是不是很严重?为何他会有这么多症状?”
&esp;&esp;连清摇着头叹了口气,沉吟道:“大皇子的痨症已经恶化至极,加之他心中似乎有许多忧虑之事,才会多生梦魇,将自已困住并消耗,以至身体一日不如一日。”
&esp;&esp;泱肆心头一颤,眉头紧蹙,皇兄似乎向来优柔寡断,泱肆总是觉得,他看向自已时,虽然总是嘴角含笑的,可是那俊秀的眉宇间,又有些淡淡的哀愁与忧伤。
&esp;&esp;她一直认为,是因为皇兄多病的缘故,可是,听连清此言,又似乎并不只是如此。
&esp;&esp;皇兄向来不沾染什么杂乱之事,为何会如此?
&esp;&esp;连清提醒她:“殿下和大皇子一块长大,可知他有什么心结未解?”
&esp;&esp;皇兄的心结……
&esp;&esp;泱肆低头想了许久无果,最终摇摇头,有些泄气:“才发现,我好像一直不懂皇兄内心真正的想法。”
&esp;&esp;“殿下以后可慢慢了解,慢慢替他化解,对于他的病情会有极大的帮助。”
&esp;&esp;第98章 早已形同亲人
&esp;&esp;婉心殿。
&esp;&esp;有宫人向林淑妃禀报:“娘娘,今夜公主殿下从宫外带回来一个人,神神秘秘地去了华清宫,许久才出来,现在又一同出宫了。”
&esp;&esp;林淑妃转了转眼珠,问:“可看清是什么人?”
&esp;&esp;“并不能。”
&esp;&esp;宫人摇头:“他们二人从北门进出,那里向来看守的锦衣卫最少,似乎是什么隐秘之事。”
&esp;&esp;林淑妃面露不悦:“你们没有派人跟出去?”
&esp;&esp;宫人赶紧跪下来,“娘娘,公主殿下乃习武之人,警惕心极高,奴才们不敢随意跟随,只怕殿下察觉,打草惊蛇。”
&esp;&esp;“哼!本宫看你们是贪生怕死!”
&esp;&esp;林淑妃深吸一口气,“罢了,这段时日多盯着点华清宫的动向,有什么异常及时回来禀报本宫。”
&esp;&esp;“是,娘娘。”
&esp;&esp;林淑妃望向窗外的夜色,神情莫测,“过几日不就是冬狩?这天儿这么冷,也不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。”
&esp;&esp;宫人心领神会,“奴才明白。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泱肆送走连清,回到未央宫时,阿烈也从将明的天色里踏进来,神色稍显倦怠,胸前的伤口并未处理,好在鲜血已经凝固,不至于失血过多而亡。
&esp;&esp;泱肆顿了顿,差点忘了,她当初不就是这样死的。
&esp;&esp;见到她,阿烈埋首行礼,泱肆权当看不见,自已回到寝殿。
&esp;&esp;阿烈始终低着头,直到寝殿的门关上。
&esp;&esp;落染照例早起打点宫中事务,见阿烈在此,便出声唤:“烈侍卫!”
&esp;&esp;后者回过头,向她颔首,抬起脚准备离开。
&esp;&esp;落染这才看清阿烈胸前的被划破的暗色衣襟,她急忙上前去,仔细一瞧,此人胸前一大片都是血,只不过是深色衣服,隔远了看不出。
&esp;&esp;她轻呼出声:“烈侍卫!你怎么受伤了?”
&esp;&esp;阿烈面无波澜,“无事。”
&esp;&esp;“怎会没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