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边的研究员讲得绘声绘色，不由得他和那个狼狈的小家伙不听。

&esp;&esp;“零三被零二撺掇着给队友报仇杀十二，十二死后零二从背后给了他一刀。我就说，这孩子不爱争锋一定是保留实力，最后果然竟然用石头把零二反杀砸死了！”

&esp;&esp;“要我说，这一群向导都是他害死的，扮猪吃老虎，”有人应和道，“就他一个人活下来了，那些人还不都是为了他死的？”

&esp;&esp;“咱们好歹还救了一个……”

&esp;&esp;在这样一群人之间，白羽说不清自己和这个小孩谁更该害怕。

&esp;&esp;他兑了热水，把零三浇得一激灵，新新旧旧的血水糊了几层，在脚底下变成某种奇诡的颜色。零三乖顺地洗干净手，又把脸抹得像花猫一样。

&esp;&esp;白羽瞧着他越抹越脏，劝道：“别抹了，我给你洗……你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零三闻言就不抹了，然后眼泪顺着脸颊砸到地上。

&esp;&esp;白羽愣了一下，重新打开水龙头，把人转了半圈，边冲后背边问：“怕死啊？”

&esp;&esp;零三摇头。

&esp;&esp;“也是，你不会死，这么极端的选拔是为了研究向导基因开发潜力……”白羽觉得他可能听不懂，换了个其他的说法 ，“应该会衣食无忧吧，要不然怎么拼了命地打。”

&esp;&esp;零三背对着他拼命摇头，头发上的水滴甩到白羽脸上。白羽烦躁地按住他的脑袋，说你不要乱动，不然我打你屁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