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小人有幸亲眼见过郡王处死过两个人,一是灌铅,二是剥皮。
&esp;&esp;灌铅者,以烧融的锡或铅由口灌之,铅水烧的热度极高,那人当时便被烫熟了,散发出阵阵烤肉的香气,叫都叫不出来。但这样人却不死,铅或锡水在腹内凝固,以钩子挂在墙上疼痛上几日,人便无了。”
&esp;&esp;一屋子的人顿时静了。
&esp;&esp;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左朗身上。
&esp;&esp;这个单薄瘦弱的小孩儿仿佛毫无察觉,继续道:
&esp;&esp;“剥皮者,顾名思义,便是将人一身皮肤剥下,通常由脊椎下刀,分开皮肉,如蝴蝶双翼般展开。王府的操刀者经验丰富,那人在他手下剥皮后竟能不死,泡在酒坛子里过了十日,才慢慢死去。”
&esp;&esp;两个奴才瞪着眼睛看着左朗,仿佛看着一名恶鬼,都叫不出声了,胯间流了一地黄汤。
&esp;&esp;不止是他们,连姜栾都被吓到了。
&esp;&esp;他吞了下口水,下意识的往齐绍麟身边靠了靠,强装镇定的问,“那这两人是犯了何事?”
&esp;&esp;“一人捡到郡王的玉佩未及时归还,另一人信口胡言,在外谣传郡王的风言风语,”左朗淡淡的说,“此二人被捉住时都不肯交代自己的罪状,因而被施以极刑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姜栾看了跪着的两人一眼。
&esp;&esp;两个奴才如梦初醒,爬上前来争着交代,“我说、我说!”
&esp;&esp;“少夫人,此书是从表少爷那里窃来的,我们只有这一本啊!”
&esp;&esp;什么玩意,怎么又出来个表少爷?
&esp;&esp;姜栾在心里默默数了一下齐家族谱,不记得齐玉恒有生过女儿,难道是妇人们那边的亲戚?
&esp;&esp;一个家仆见姜栾面露惑色,主动解释道,“表少爷是先前老太爷收养的孩子,名唤齐百里,因为没有血缘关系,上不了族谱,碍于族规一直被养在外面。”
&esp;&esp;另一人接话道,“表少爷素来喜欢舞文弄墨,自己编写话本,这个话本子也是他自己编纂,找人绘图的。”
&esp;&esp;“这样的话本那个表少爷有多少?”姜栾问道。
&esp;&esp;“百……百十本。”
&esp;&esp;好家伙,那看起来可不只是自己搞来收藏了。
&esp;&esp;姜栾简直能想象得到,如果这些话本流出,会对他原本就不存在的风评造成多大的打击。
&esp;&esp;这个原主到底咋回事,怎么跟谁都有仇?
&esp;&esp;左朗似乎看出他的担忧,主动道,“几日后老太爷大寿,届时齐百里也会上门。”
&esp;&esp;意思很明白,趁齐百里来祝寿时,可以稍微打探一下。
&esp;&esp;姜栾点了点头,反正现在急也没用,便吩咐道:
&esp;&esp;“小左,你先把这俩奴才关进柴房里,再找辆车来,将赃物拉走。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
&esp;&esp;左朗应声,半拖着俩腿软的家伙下去。
&esp;&esp;三人下去后,姜栾叹了口气。
&esp;&esp;又多了一个剧情人物,简直令人头秃。
&esp;&esp;并且过几天就是传闻中的老太爷大寿了,看夙平郡王那么嚣张一人,在齐家族长面前都老老实实的,也该知道这些人到时会花多少心思,趋奉老爷子。
&esp;&esp;当然,姜栾也不能落了下风,得想办法好好“跪舔”一下,卖卖惨搞点钱来,为日后跑路做准备……
&esp;&esp;想着这事,姜栾又看了一眼身旁乖乖站着的齐绍麟,心道:
&esp;&esp;小傻子,老子要是存够钱养好身体跑路了,到时可就剩你一人了。
&esp;&esp;不过相逢一场,也算是一起睡过几个晚上的交情,我也会尽力帮你铺好路,让你过的好一些。
&esp;&esp;齐绍麟:“??”
&esp;&esp;看到姜栾一直盯着自己看,齐绍麟一头问号。
&esp;&esp;他想了想,对姜栾说,“娘子,麟儿刚才表现好吧?娘子你让麟儿乖乖的,麟儿就没有闹了。”
&esp;&esp;“很乖。”姜栾叹了口气,“刚才是我态度不好,推疼你了吗?对不起啊。”
&esp;&esp;“麟儿没有痛啊。”齐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