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亚当的中指上依旧戴着那枚“飞翔羽翼”。精巧华丽的银色金属覆盖在修长的骨骼上，像一件不真实的艺术品。

&esp;&esp;“你能想通最好。”亚当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戒指，又想起了木歌无名指上的那枚。“珍惜你现在的时光，它可能不多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你什么意思……？”

&esp;&esp;亚当用怜悯的眼神看着an：“这是你的选择。你没有觉得身体变差了吗？”

&esp;&esp;an皱起眉头：“我的确……瘦了些。 变差？这样不是更容易飞起来吗？”他甚至还为体重变轻而高兴。

&esp;&esp;“我的翅膀……在吞噬你。可能这个词不太准确，不过那是在发生的事情。”

&esp;&esp;an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：“没有人跟我说这个。”

&esp;&esp;“因为他们又失败了，而你……我该说幸运还是不幸呢？你问过我吗？”亚当用一种超脱的、淡然的语气叙述着，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。

&esp;&esp;“你和它并不相配。在我的世界里，不匹配的两方总会死掉一方。”

&esp;&esp;“为什么？！我没死，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？这个手术是成功的——最近它已经越长越壮了。”an忽然张开了双翅，白色羽翼上的黑色更明显了。

&esp;&esp;亚当麻木地看着自己曾经的翅膀：an背后的翅膀已经和他身上的几乎一样大了，伤口完全愈合，翅膀像寄生物一样附着在an的背上，肉眼看去几乎毫无瑕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