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了。”
“你还挺会省懒劲的。”
杨念念单手拿着盆,另一只手扶着陆时深去了厕所,顺便接了半盆热水。
准备进病房时,就听到楼梯口传来沉重且快速的脚步声。
可能是病人有突发情况,这种事情在医院很常见,他们不是医生,提供不了帮助,只能回屋子里。
给陆时深洗脸时,杨念念忍不住八卦起了陆念飞的事情。
“你跟陆念飞关系好,知不知道他对雨婷是什么想法?”
“不能有想法。”对待这件事情,陆时深表情很严肃,“只要一天没离婚,他就是有妻子的人。”
杨念念努努嘴,故意问,“要是安安妈妈一辈子不回来呢?陆念飞带着有妻子的头衔,打一辈子的光棍呀?”
倒不是杨念念想的多,只是她觉得,如果安安妈妈一直不回来,要么是出事了,要么就是改嫁了。
陆时深回答不上来,索性缄默不言。
杨念念却不打算放过他,故意阴阳怪气地哼哼。
“对别人约束力挺强的,也不知道对自己有没有这么强的约束力。你精力这么旺盛,要是我失踪了,你不再找媳妇才怪。”
前辈子肯定妻妾成群,子女无数。
越想越糟心,杨念念匆匆洗了手脚,脱掉衣裳,一头扎进了对面床上的被子里,直接跟陆时深分床睡了。
表弟被打
陆时深不知道杨念念怎么突然就生气了,他之前就表示过,一生只娶一妻,所以并没有往这方面想。
知道杨念念性格无拘,不爱计较细枝末节,但他认为思想不能歪了,该摆正的时候还是该摆正的。
默了一会儿,陆时深像个老父亲似的,决定找杨念念好好谈一谈,势必要把她有点歪斜的思想给掰正了。
陆时深斟酌了一下用词,沉着嗓子出声,“念念,我知道你的思想比较前卫,但有些事情,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顿了顿,又补充,“陆念飞若是个普通人,他不道德便算了,但他是军人,穿着这身衣裳,就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。”
杨念念觉得好气又好笑,却没理会陆时深,她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单独睡,要是不这么闹一出,陆时深肯定要跟她挤在一张床上。
病床很窄,翻身都没法翻,两人都难受,还是一个人睡觉舒服。
一觉睡到自然醒,杨念念醒来时,陆时深正靠在床上看报纸。
刚动了一下,陆时深就朝着她看过来,“醒了?”
杨念念坐起身,看到陆时深把军大衣盖在她被子上,心里顿觉美滋滋的。
伸了个懒腰说,“早上睁眼就看到你的感觉真美好。”
结婚这么久,睁眼就见到陆时深的次数屈指可数,不过,如果是以受伤为代价才能看到陆时深,那还是算了。
想着医生可能快要来查房了,杨念念也没敢赖床,麻利的穿上衣裳。
“我去上厕所,你要不要一起去?”
陆时深摇头,“我去过了。”
杨念念唠叨他,“你怎么也不喊醒我扶你去呀?万一摔倒伤口裂开了咋办?”
陆时深,“看你睡的沉就没叫,我身体恢复的很快,不用担心。”
话音刚落,门外就响起敲门声。
杨念念走过去打开门,就见李丰益和陆若灵站在门口。
“二嫂。”
“嫂子。”
杨念念有点意外,“咦,你们怎么一起来的?”
李丰益咧嘴笑着,“我在医院门口碰到若灵的,对了,王嫂子没找到你家钥匙。”
杨念念掏了掏军大衣外兜,果然掏出一个钥匙,“哎呀……当时走的太急,钥匙揣兜里了。算了,反正时深也快出院了,这里也没地方洗澡,回去再换也一样。”
陆若灵把饭桶放到床头柜上,“二嫂,二哥,我给你们做了鸡蛋饼子和米粥,还有冬瓜炒肉。”
这年代,只要进入冬天,饭桌上就离不开白菜和冬瓜,这东西产量高,价格实惠。
李丰益伸长脖子打趣道。
“难怪你不让我帮忙拎饭桶,肯定是怕我偷吃。”
陆若灵没听出来李丰益是在开玩笑,一脸憨态的解释。
“我是怕你把汤晃出来了,你走路风风火火的,看着就不稳重。”
李丰益急忙解释,“我很稳重的,走路快是在部队养出来的习惯。”
杨念念看着李丰益着急的样子,不由偷笑,“你们先坐下歇一会儿,我去打热水洗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