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被人牵起,挣开抽回,甩他一个响亮的耳光:“没到每月发作的时间。”
被打耳光,他抬手摸了摸红肿的脸:“你不是一直想方设法让我爱你,解除情蛊,不装了。”
尹落姝果然柔软下来:“抱歉,刚才是我不对。”
上官游:“没关系,我原谅你了。”
他突然靠近,尹落姝心口一凉,惊恐地低下头,发现自己心口被人掏了个洞。
她心窝子被掏了洞,上官游给他自己也掏个洞。
两人血流不止,尹落姝被金丹威压压制,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,嗓子难受得发哑:“你,你要做什么?”
上官游近乎恶魔的低语:“你不是一直怀疑秘法册子最后一页,被我撕了?不错,是我撕下的,因为最后一页记载了第二种解情蛊的法子,那就是让我的雄蛊,吞吃你的雌蛊,要在雌蛊最兴奋愉悦时,这样我就能活下来。”
又说:“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我,要不是我改动防御结界,尹家全族死绝,所以你才能登上城主之位。”
两人心口的雌雄蛊打了个照面,体型硕大的雄蛊,一口吞吃掉个头小巧的雌蛊。
见到这一幕,尹落姝再也压抑不住颤抖的身体,大笑了起来。
敏感如上官游,第一时间发现不对:“你笑什么?”
无需回答,他浑身一震,感受到雄蛊痉挛不止,腹中的雌蛊没死,正在蠕动,爪牙一点点蚕食雄蛊的腹腔……
感受到雄蛊毙命,上官游浑身气力被抽,跌倒在地,双手死死抓住女子的裙摆,不可置信道:“疯了,把自己与雌蛊练成毒物,你对我狠,对自己更狠!”
“当然,如果我不对自己狠一点,现在死的会是我。”地上的人断绝生机,尹落姝抹了把泪:“害死了我阿娘,你该死。”
她分明厌恶他,不知为何,止不住泪。
七日前楚阿满找到她,告知解情蛊的法子,可是太晚了,她与上官游互相防备,拿到秘法册子,最后一页被人无故撕掉,猜到是上官游干的。
他为何撕毁?
从利益角度考量,无非是对她不利,要从她身上获取什么,尹落姝自然要提早做好准备,思来想去,她将自己练成毒物,与上官游欢好,提前服下解药,使之无所觉察。
她赌对了!
尹落姝想,哪怕此生止步于元婴,无法飞升,起码自己努力活下来了,达成心愿,坐上城主之位。
现在轮到楚阿满撵他了
雌雄情蛊厮杀的结果, 出来了。
离开雁云城前,尹落姝前来送别,比起上官游, 楚阿满更希望尹落姝活下来。
尹落姝自作自受, 被情蛊操控, 楚阿满亦受天道操纵, 想要掌握命运, 她一定要飞升!
尹落姝知晓她在寻找倾月草, 告知自己曾听上官游说起,见到有人献给廉贞一株千年倾月草……
楚阿满若有所思。
雁云城仿似遭遇一场战火洗礼,家园被毁坏,亲人离散, 在新任城主的带领下,清理废墟、休整基础设施, 忙着重建家园……
尹落姝有野心,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面对灾后的家园, 从迷茫到坚定,不管如何, 她会如同父亲一样保护城中百姓。
易姚林与方思道分别被送回天剑宗, 脚下的雁云城,越来越小, 在楚阿满变作一个小黑点。
离开雁云城后,遇到了庞松的设伏。
她们在林中过夜,遭遇尸魃潮围堵。
以血池催熟的魃, 等同于磕丹药晋升金丹的修士,没有在雁云城遇到以广成元婴道君炼制的魃厉害, 楚阿满如砍菜切瓜一样解决掉。
眼见对方两人即将突围,己方失去先机,差一点,仅差一点,整个雁云城即将沦为人间烈狱,带着这群尸魃找楚阿满……
只差一点,能替孙儿报仇,就是因为楚阿满多事,庞松恨意滔天,周身肿胀,似疯了一样朝楚阿满飞掠来……
不好,这是元婴自爆!
楚阿满的瞳孔收缩,施展五行灵力飞遁。
庞松靠歪门邪道晋升了元婴,可元婴修士自爆的威力,非同小可,易家老祖自爆的情景,历历在目。
两人本就离得近,元婴修士拼死一搏,即便她感知不对,罩下五行防御结界,迅速后退,不免也会遭到灵力冲击波。
轰的一声,巨响炸开,群山倾覆,脚下的整片大地凹陷下去。
四周沙尘漫天,掀起阵风暴,混乱之中,楚阿满感觉到一堵胸膛贴近自己,然后对上了墨玉般的眼……
无暇顾及太多,因为很快她们被庞松自爆的风暴,震碎了结界。
被气流掀飞,再次醒来,楚阿满发现自己出现在一间废弃的茅草屋,衣衫褴褛,虽狼狈,但洁净,身上不见一丝伤痕。
猜到一定是某人将自己安置在茅草屋,至这日后,她身后的小尾巴突然消失了。
在楚阿满有一点点信任他的时候,他不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