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&esp;「要喝酒可以,但是别空着胃喝,对身体很伤。」说完,他用筷子也给自己夹了一大箸。
&esp;&esp;看着他把筷子伸到嘴里,来不及阻止,他已经把我刚用过的筷子含下。这下子,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,张口又闭口的看了他一下。
&esp;&esp;心想他应该是没注意到才会用了它,当下也只好装作没看到。
&esp;&esp;随手拿起袋子里的啤酒,用力的拉开按压,乳白色的酒泡顺着开口窜出,我连忙就口吸吮。
&esp;&esp;微刺的酒泡在我唇上圈出了一小角,抿唇舔了一下,不经意的抬眸却意外的与他的目光相触。
&esp;&esp;我不想多想,立刻又从袋子里拿出一瓶啤酒推给了他。
&esp;&esp;「要喝自己开,盯着我的看做什么?」说完还瞪了他一眼。
&esp;&esp;兴许是觉得自己失态了,陈景中抓着酒瓶俐落的开瓶直接就口,不到一分鐘一瓶啤酒就被他喝完。
&esp;&esp;乾完酒还把瓶口往下倒了倒,挑衅地表示自己已喝完一瓶。
&esp;&esp;那眼神还真令人讨厌。
&esp;&esp;我这个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的挑衅,二话不说的拿起桌上的啤酒,咕咕咕地灌了下肚。
&esp;&esp;两个人也不说话,就这么一来一往地连喝了三、四瓶。直到我拿起第五瓶啤酒,他才按着我的手说:「别喝了,先吃菜。」
&esp;&esp;看着他微红的脸,我突然笑了,「怎么?认输了?」
&esp;&esp;陈景中不想理我,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鲁米血,不客气的塞进我嘴里。
&esp;&esp;「吃你的菜。」
&esp;&esp;看他一副好气没气的样子,就觉得很好玩。
&esp;&esp;「陈景中,我们都这么熟了,认输一下我又不会笑你,干嘛这样啊?」他餵我一块鲁米血,我也回敬他一块鲁豆干。
&esp;&esp;「我没有输自然就不用认输,就肚子饿想先吃些东西罢了。」
&esp;&esp;他边解释,我在一旁跟着他说的话做鬼脸,眼神里充满着鄙视。
&esp;&esp;「最好是啦!」我不屑地挑眉看他。
&esp;&esp;当然他仍不以为意,既然挑衅不起来,我也不会执着在这个问题上。
&esp;&esp;少了说闹,我们除了喝酒吃菜外,两人之间彷彿又陷入了静默的状态。
&esp;&esp;可能是酒精上脑,在我们每人各喝完半打啤酒后,脑袋也跟着开始有些昏沉。
&esp;&esp;平时的我并不是个爱哭的人,因为我觉得哭并不能解决问题,也解决不了问题,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哭。
&esp;&esp;喝了酒的我,突然好想唱歌。
&esp;&esp;「不问你为何流眼泪,不在乎你心里还有谁。且让我给你安慰,不论结局是喜是悲,走过千山万山,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么美……」随口哼出来的歌是书妤最喜欢的歌,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唱它,或许只因为这是她最喜欢的歌手所唱过的歌。
&esp;&esp;可我没想到的是陈景中唱歌竟然会这么好听,有别于张信哲清亮的歌声,在他厚实的微哑的嗓音里,我听到了疼痛感。
&esp;&esp;「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,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嫵媚。你该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,答应我你从此不在深夜里徘徊,不要轻易嚐试放纵的滋味,你可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。」
&esp;&esp;在他的歌声里,除了温暖,我还听到心疼。
&esp;&esp;不知道是谁何其有幸,能让他心疼。
&esp;&esp;或许是在酒精和他歌声的催化下,开始衍生出一种『同是天涯沦落人』的错觉。明明是我心情不好、明明是他在安慰我,现在反倒换他心情不好,换他需要被安慰。
&esp;&esp;而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四肢伏地的跪爬到他身边,一把揽过他的肩,一副好麻吉好兄弟的拍着他的肩说:「景中,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跟我说,别不开心啊。」
&esp;&esp;陈景中摇头抿笑地看了我一眼,淡道:「我没什么不开心,倒是你应该是喝醉了。」
&esp;&esp;「是吗?」我挠挠发热的脸颊,斜睇着他。
&esp;&esp;眼里的他,好像和平常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,至于是哪里不一样,大概就只有酒精知道吧!
&esp;&esp;「想睡了吗?」他起身蹲跪在我旁边。
&esp;&esp;「不想。」虽然眼睛有点痠,但我觉得我还没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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